中交二公局山东建设有限公司吃泡馍 好友二鹏说:吃葫芦头最好是两三个人一起,要一份凉拼,一份梆梆肉,点了酒,要了馍,一边吃菜喝酒,一边聊天掰馍。等到酒喝好了,馍也掰好了,就喊老板拿了馍去冒,稍时,葫芦头泡馍冒好上桌,便是这顿酒局的主食,裹腹暖胃,总结完美。
他是古城西安的土著,舅家威震八里,本家名扬二府。从小学到大学毕业,最远上学距离超不过两元钱的公交。因此,我坚信他说的吃法十分权威且专业而优雅。类似于京城的八旗贝勒,吃炒肝必须不能用勺子———那叫一个盖了帽儿的地道。
这一点,我是他的粉丝,也就爱上了葫芦头泡馍里面的粉丝。一起在西安共事的时候,我们两个平均每半个月便要相约去尼泊尔———郭杜十字一家叫作“泥波葫芦头”的老店吃葫芦头。随着我俩的身先士卒宣传,结伴同行的队伍也逐渐庞大,甚至有了江苏山东和东北的外地同事也纷纷爱上了尼泊尔。印象深刻的是山东大汉老钱,某次公干回陕,邀约我跟二鹏同去葫芦头解馋,说是要吃三个馍的。我俩作陪,每人三个馍掰了,端上桌来,终究都没有吃完。
后来我俩先后都离开了古城,离开得久了也就更加怀念葫芦头了。没有二鹏和其他好友陪伴,担心人面桃花的触景生情,自己一个人就不怎么想去尼泊尔了,倒是小区附近的南关葫芦头成了我新的根据地,每次回陕无论早晚,都要去一解馋忧。
这是一家历史悠久的店,从其墙上挂的题字就能看出来:为他题字的吴三大、陈忠实、贾平凹三个大师中的两位都已作古,但墨香与饭香却久经传承。这其中陈忠实老师应该是葫芦头的发烧友,五味十字春发生葫芦头老店,至今还挂着他题写的对联,可见他无论是对春发生还是南关,都有着极佳的评价。我每次来都要点两个馍,一边掰馍,一边感受周围桌边的食客喝酒吃饭的烟火气,也要点一瓶深受贩夫走卒引车卖浆者流喜爱的干啤,虽然每次都没怎么喝完,但却能点缀着酒足饭饱的满足。
作家方英文有篇散文《与陈忠实最后吃泡馍》里面有个论点,说是只有健康人,甚至壮汉才能吃泡馍啊。我以为,是很有道理的,因为无论是牛羊肉泡馍还是葫芦头泡馍都是大碗装盛,且需大口吞咽才过瘾,非壮士不能食其精髓。君不见,泡馍馆子里,总不乏大声嬉笑,呼噜碗沿之声。也难怪,西安事变前夕,少帅张学良听杨虎城建议,吃了一碗葫芦头之后,便将春发生征用为东北军的营养灶,凡是水土不服、营养欠佳、思乡情切的士兵,一律到春发生吃葫芦头,食后便精神焕发、兴致高涨,战斗力爆棚。这必是葫芦头的滋养和饮食氛围的影响,也正验证了方英文的壮汉说,使得葫芦头也成为了革命的葫芦头。
和陈忠实请方英文吃泡馍一样,西安人请人吃饭,请的绝对是真正的“饭”。父子之间、朋友兄弟、同事同学好久不见了,都会邀约,我请你吃泡馍呀!请你吃葫芦头啊!就连贾平凹得到自己获得茅盾文学奖的消息后,第一件事也是吃碗泡馍自我奖励,可见这一碗泡馍在西安、在老陕心中的地位了。
交融天下 建者无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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